卫所房间里, 纪心言将这一晚的对话原样转述一遍。
韩厉用两指捏着那半块八卦牌, 捏到这头打个转手一松又捏住那头,再打个转又一松换捏另一头。
他心不在焉地, 有一下没一下把玩着,心思用来听她说话。
“就是这样, 他说要亲口告诉大人。”纪心言汇报完,觉得口舌有点干。
她自顾地倒了杯茶, 仰脖喝光。
“所以说……”韩厉撩起眼斜看向她, “这牌子是你情郎送的定情物?”
纪心言:“……”
“太寒酸。”他又点评了一句。
“这是道具扇子中间的那块牌, 两个孩子间的信物,当然是手边有什么就用什么。”纪心言大无语, “什么‘定情’啊,我那时才七岁, 那个玉楼也才十一岁,童言而已。”
“童言你还珍之重之的缝在内衣里。”韩厉笑了声,将牌子放到桌上推过来,“既然是定情物, 你自己收着吧。”
“说了不是定情物, 大人你真是……关注点都歪了。”纪心言撇撇嘴。
韩厉又扫了眼牌子, 随即收回视线,若有所思地坐着不说话。
纪心言等了会儿,以为他不高兴了。
毕竟炎武司督卫平日是和皇上说话的,被个小小的戏班班主提了要求,心里肯定不爽。
她试探着问:“那大人你去不去啊?”
“你想让我去吗?”韩厉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