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心言愣了下,这还是他头一次问她的想法,以前不管什么都是他一手安排。
她琢磨着说:“纪班主只是个戏班班主,提出这样的要求,确实有些忘了身份……不过他真挺可怜的。而且他在失火地潜了这么多年,应该还是查出些东西了。”
“我可以去见他。”韩厉道,“但如果他说不出什么有份量的,就拿你俩一起问罪。”
纪心言瞪大眼:“大人你这就不讲道理了,又不是我要你去的。那你自己决定呗,大不了把人抓来审一审。”
“好主意。”韩厉敲桌,提声,“原野。”
好像真的要去抓人了。纪心言想到纪班主的样子,心下不忍,忙拦住。
“别啊,我随口一说的,他年纪好大了,又残疾,不经审的。”
韩厉斜她,说:“你倒是很关心他。”
“好歹是把我养大的人。”纪心言磕巴了下,“我虽然不记得了,但看到他的样子,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。”
这时原野进了屋:“老大?”
韩厉静了静,说:“明晚和我去趟芜河码头。”
事情已定,纪心言起身告辞。
刚走到门口,就听韩厉说:“你的东西忘了。”
纪心言转头,看到桌上那半块八卦牌。她犹豫下,还是拿了起来,走入院中。
借着月色,她重新打量起这块不起眼的小牌子。
牌子是用手掰开的,边缘直而不利,再经多年磋磨,已经变得圆润光滑,上面的颜色褪的七七八八,越发不起眼了。
她轻叹口气,将它在手心掂了掂,不知该如何处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