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知县接过,交与韩厉。
韩厉快速扫了一遍,问:“怎么没有那个叫杏花的丫鬟卖身契?”
衙役道:“卖身契一共两份,是从石夫人遗物中搜到的。两名丫鬟分别叫菊花和梅花,是石夫人从娘家带出来的。另有两仆卫是雇工关系,并没有卖身契。”
刘知县问:“不曾有遗漏?”
“大人亲自吩咐,小的们不敢轻心。”衙役道,“或许杏花并非卖身到府。”
韩厉看向刘全。
刘全皱眉一想,道:“这般想来,石主簿待她确实与一般丫鬟不同。”
“怎地不同?”韩厉问。
“下官到石主簿家中数次,偶尔见到她,虽说穿的像个丫鬟,却从不曾见她干活。就连石夫人也甚少唤她。难不成,杏花与石主簿上京述职一事有关?”
刘全皱眉,心里生出一个念头,石主簿莫不是将杏花送给某位大人才得了机会,以那丫头的样貌并非不可能。
但他觉得这想法有点龌龊,没必要让韩厉知道,便忍住不说,只听韩厉问:“石主簿临死前曾叫出‘安王’,刘大人觉得可是我听错了?”
这转折有点突然,刘全不免愣了下,实话实说道:“安王……是圣上亲叔叔,又长居京城多年。石主簿商贾出身,怎么可能与安王有关。这个……”
“那就是我听错了。”韩厉淡淡的转开话题,另问,“刘大人可知杏花是如何到石主簿府上的?”
“这个下官当真不知。”刘全道。
“劳烦大人明日将石主簿其它家仆找来府衙,我想见见。”
刘全面露为难之色,犹豫道:“不敢瞒大人,石主簿祖籍它省,只因得了主簿一职才携妻搬来东阳县。可能他有报国之志,并未打算在东阳长居,来了后只租了一间小院也没买下人,同行两名丫鬟伺候着,又从当地雇了两个仆卫,都已在今日死了。马夫是县衙安排的,平日偶需人手也是从县衙借调。其子已成年一直在外经商,另有一女早已嫁为人妇。”
“在东阳县内,除了杏花,已无石主簿的家眷内仆。”他说罢,提议道,“下官这就命人将杏花叫来,一问便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