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祉听着他的呼吸声变得绵长而又平稳,骤然弯起了嘴角。

他挨近了一分又一分。

他知道这天气转热,萧云谏向来是个贪凉之人。

而自己却较之常人体温低些。

萧云谏会自己缠上来的。

他所料无错。

萧云谏在晨间醒来,得见的却是自己攀在了凌祉身上的一副场景。

凌祉笔直地躺在床上,双手交叠在腹前。

规矩得要命。

而自己——

手脚并用地绕了上去,活生生地将凌祉当作了个解暑的利器。

像只攀树的猴子一样,挂在了凌祉的身上。

他忙不迭地抽回了自己的手,心脏咚咚跳了两下。

却也有几分慌乱。

敏锐的五感让他感受到了门外人的脚步声。

应当是沈遥天。

他着急忙慌地抽着手,却是没留意,碰“醒”了凌祉。

凌祉一双眼眸睁开之时便是清明,瞧他动作却没有在意,只是柔声道:“阿谏,早。”

萧云谏这般才抽回了自己被压在凌祉身下的袖片。

他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:“早。”

压着的却是自己不可抑制的窘迫。

却是没来得及想明白——

明明是他抱了上去,怎得袖片却是在凌祉身上压着。

沈遥天来同他们言说,今日自己便会去无上仙门,替他们将那书写着梦子诅咒解法的书籍取回。

而碧璋这另一位主人,便留在小院儿中陪着他们。

凌祉本就不爱言语,平日里待常人亦是冷漠。

何况,他入门之时,碧璋已是在早几年便自顾自地离了无上仙门,躲去乌宿了。

更别提,比他还晚了五十年的萧云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