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苦肉计他亦不敢多用。

物极必反,他从前许是不大明了,如今却是清楚异常。

只得循序渐进,再行打算。

日子还很长。

这几日倒是称得上是风平浪静。

并未曾出过什么大乱子。

只萧云谏却已然遣散了大部分的奴仆,将这萧府也托付给了在鱼乐镇上信任的熟人。

只言道,若说若过个十天半月他探亲未归,直接卖掉便可。

只为着再次迁离,做得完全准备、

可乳母却总是捂着右眼。

萧云谏稍有诧异,便问道:“这是怎得了?”

乳母老实答道:“总觉有大事要发生,心上忐忑。”

萧云谏应了一声,劝慰道:“不过是多想了。今日若是得空,还得劳烦您多跑上一趟,将咱们之前存下的金子,换了方便携带的银钱去。”

乳母连忙答应,不疑有他,更不多问询。

萧云谏思忖片刻,还是说道:“算了,我自行去吧,照顾好铮儿。”

晌午过后,萧云谏将那些金锭子拆了两份。

一份敲散了,拿到银号换了些银两,又折腾去了另一端的一家银号,兑成了不同的银票。

这般他才算得安心,不用再忧虑自己若是再换了住所,还会被人寻到。

他甚至想到,若是穆恕戎当真死了。

这姜国无内忧与外患,与陆扶英的联系也该断上一断了。

萧云谏既是打定了主意,脸上便多了几分笑意。

他脚步轻盈,将银票揣好在怀中,往家中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