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故意的!
穆恕戎拾起虎符,搁在唇边吹了吹,转而又是笑颜以对陆扶英,道:“阿英,西郊大营那五万精兵,还有驻扎不过百里外的二十万穆家军。想来,你都是不好调的吧?”
虎符的金光被墙上洞口射进来的微光而反射,映在陆扶英的眼底。
威胁!
这是赤裸裸的威胁!
可是……穆恕戎说得却也没错。
没有虎符,她就是调动不了这些兵马。
更别提,穆家军赶来,不过一日光景,就能将她这皇宫全然围堵。
她怎能一时疏忽,把此最为重要的物件都忘却了!
萧云谏不过站在一旁,看着这剑拔弩张之刻。
他虽是不做那棋盘上的黑白子,可到底也成不了那个下棋者。
观棋不语罢了。
陆扶英头上的凤凰步摇剧烈地晃动了两下,她强压住自己心底的愤恨。
穆恕戎却是呵呵一笑:“阿英,我们这般像,为何不能像是从前那样,再重新在一起呢?我们所求所往,我们所期待的盛世,皆为同样啊!”
陆扶英久不言语。
终是说道:“姜国,是姓陆,却非穆!”
穆恕戎反驳道:“那下一辈,不却是那姓顾的小杂种吗?”
陆扶英陡然晃了两下身子。
萧云谏扶住她,轻声说道:“陛下,小皇子午憩快要过了,您还说要去看他的。”
“正是。”陆扶英道,却是有些狼狈地离了天牢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