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觉得……”她昧着良心说,“这花插得还挺有特色的。”

青衣沉默了一会儿,放弃了:“嗯,太后娘娘说的是,确实挺别具一格的。”

由于岑意言昨天折腾到很晚才睡觉,今天起来就直接用了午膳。

刚吃完还没过多久,外头有人通报,说是宗督主来了。

岑意言听到通报一顿,把手里的《山河地理志》搁在小桌上,吩咐通报的下人:“把宗督主请到书房中去吧。”

——这个粘人鬼,之前去找他都不愿意见,现在倒是知道赶着来见面了。

岑意言带着青衣走进了书房,宗元嘉回过身来,假模假样地行了一礼:“太后娘娘,下臣于政务上有些问题,特来跟您商议,不知您是否有空?”

正借口找得冠冕堂皇的,岑意言坐在会客的椅子上,抬了抬手:“督主,坐。”

“哀家倒是时时有空,倒是督主忙了些,昨日前日去你那嘉文苑,却是连你人影都不见。”

“太后娘娘何等尊贵,何必屈尊降贵去下臣那腌臜之地,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,直接唤下臣来就行了。”

宗元嘉坐下来说这话,身后跟着的安远把厚厚一沓折子搁在小几上,压得那本来仅仅用来放置茶具的竹制小几“吱嘎”两声,似乎经受了生命难以承受之重。

岑意言:……

青衣:……

非常心虚的安远:……

这比小臂还高的厚厚一沓是什么鬼?

只有宗元嘉还坦坦荡荡,似乎毫无所觉,厚着脸皮道:“涉及到民生大计,下臣实在不敢专断,因此来找太后娘娘商议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