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说话,岑意言手下的骨头微微震动,蹭得她手痒痒的。

她收回手,摇了摇头:“不干嘛。”

宗元嘉站在原地咬牙切齿,你就仗着我这个世界是个太监是吧,哼,等回去了,有你好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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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意言一觉起来,正困顿地坐在屋内梳妆台铜镜前,任青衣捣鼓她长长的头发。

青衣梳着梳着,向来一直很稳的手突然一顿,差点扯疼了岑意言。

她微微睁眼,疑惑道:“怎么了?”

就看见青衣看着床前长颈白瓷瓶里随意插着的那一束小花,不确定道:“……这花哪来的?我记得昨日睡觉前还是没有的。”

岑意言:“……”

昨天和宗元嘉情话说得太浪漫,竟然忘了这回事。

她无奈地掸了掸衣袖,替宗元嘉背下了这口锅:“我昨天一时兴起叫人随意去摘的,然后就顺手插在这里了。”

好在青衣也没仔细追问是叫谁去摘的,只是沉默了一会儿,诚恳建议道:“太后娘娘,要不……我去给您找个善于插花的嬷嬷来……”

她停顿了一下,应该是在“教导”“指导”“培训”“讲解”这些词里绞尽脑汁地选择比较合适又不是那么冒昧的一个:“在您想要插花的时候,来协助一下?”

岑意言:“……”

都怪宗元嘉,她高绝的审美水平在青衣眼里一落千丈。

不过当青衣想要重新摘点花重插一下或是建议换个花瓶的时候,她还是坚持道;“没事,就这样放那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