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意言顿了顿,又道:“今天天气晴朗,晚上月色应该不错。”

“既然你不在,我就回去欣赏月色了。”

宗元嘉指尖轻扣了两下床板,然后他就看见那紫色的裙摆微微飘散开来,前后来回荡漾,渐渐远去,随着门开合的声音,刚刚还俏生生站在屋里的人离去了。

他把上半个身子挪了出来,垂眼看着自己紫色的床幔,慢慢抬起指尖,戳了—下。

那床幔微微摇动了起来,像是刚刚行走间摇动的裙摆。

他手下听屋里没什么动静、进屋确认的时候,就看见了—副诡异的场景:他们督主半个身子躺在床底,半个身子探了出来,正看着摆动的床幔,嘴边浮现出—层浅浅的笑意。

那笑意,左看右看都不像他平日里那种不阴不阳的冷笑,倒有点温柔。

手下惊恐地对视—眼,他们督主不会变态到要对—张床幔动手了吧?

是想要把它大卸八块,还是放火烧了挫骨扬灰?

安远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回来了,他磨磨蹭蹭地去给宗元嘉请罪,却见他们家督主似乎心情甚好,不在意地挥了挥手:“没事,你下去吧。”

安远愈发惊恐了。

完了,不罚跑步了,那接下来会是什么酷刑呢。

和未知的惩罚比起来,好像还是跑步更容易接受—点。

他战战兢兢跪在地上,尝试着为自己争取减刑。

他请愿道:“督主,奴才愿意自罚,绕皇宫跑三圈,以激励自己!”

宗元嘉说不用,但安远似乎十分坚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