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前应该看过,那现在再看一眼,应该也没有事吧?

温荼感觉有些口干舌燥,她轻轻地咳了一声,在寂静的深夜时又分外明显,让她连忙闭上了嘴巴,掩饰性地吞咽了一下口水,湿润干燥的喉咙。

然后她偷偷摸摸,偷偷摸摸地……伸出了两根手指头。

上衣的下摆十分宽松,得以让温荼十分顺利地揪起了衣角,慢腾腾地往上掀开,掀开……

男人的身形虽然有些清瘦,可到底身材颀长,标准匀称,他平日里有在注意锻炼,身上该有的肌肉一块也没有少,腹肌形状完美,随着轻浅的呼吸缓缓起伏,如今躺在温荼面前的,就是一具被衣物遮掩的完美躯体。

而如今,那衣服还被她掀开了……

陆培风的身材在她面前一览无遗,人鱼线隐没在裤腰间,腰腹肌理分明,腰侧横着好几条疤痕,并不多,消失在后背间,也因为年份太久而变得很浅,可在冷白的皮肤上十分明显。

温荼一看就愣住了,再没其他的念头。她怔怔地盯着腰侧上的痕迹看了许久,不知怎么的,忽然想起了好多年前。

也许就是中考后两家人一起旅行的那一天。

两家人一起去爬山,中途分散开来,她不小心崴了脚,行动都有些困难,陆培风和她在一起,说什么也不肯背她,却愿意搀扶着她,一步一步慢慢往上走。

明明过去很多年,她连旅游的事情都记不清了,却忽然想起来,那天的陆培风脸色苍白,像是大病初愈,状态不堪,唯独抓着她的手十分坚定,即使是大汗淋漓,也从未松开过。那时温荼还在心中嘀咕,陆培风比她更像是个伤患。

温荼一夜无眠。

月落东升,外面的天渐渐亮了起来,阳光透过窗帘的白纱照进来,室内亮堂堂的,连陆嘉南也睡醒了,身上的睡衣还没换下,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看。

温荼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,招手把他叫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