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饮没进去,只是站在门边看着。
据叙儿说,郁离这一回得睡上一整天才会醒来,期间会被药力激得发大汗,浑身发热,一天之后才会转醒。
等那一碗融合了自己的血的药全部灌下去之后,池饮才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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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睡前,池饮已经觉得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,那种被小火苗烤着的难受感已经褪去得七七八八。
他以为没事了。
半夜,他做了个噩梦,梦见自己的身体被两股力量往两个相反的方向牵着,把他撕扯成了两半,疼得他一个机灵,满头大汗地醒过来。
还没睁眼,他就听到了小顺子惊慌失措的声音:“公子,公子您终于醒了,您快起来,有刺客!”
最后三个字破了音,尖锐地刺进池饮混沌的脑中,他重重呼出一口气,被小顺子扶着爬起来。
“怎么回事,谈稚呢?”池饮觉得身体有点发软,哪里来的刺客?
他一下子想起陆微酩的那封信,是陈壁的死士吗?他们居然追到这个地方来了?
是想杀了他,还是只是拿藏宝图呢?
然而现在没时间让他想这些,他们跌跌撞撞地往外跑,才刚走到大厅,一个黑影就朝他们扑过来。
池饮觉得自己的反映尤为迟钝,身体不听使唤,只能看着那个影子飞速靠近,他甚至能看到刺客手里那把剑被月色反射出一道银光。
小顺子想也没想地挡在他面前。
千钧一发之际,从另一个方向飞出来一把短刀,扎进了刺客胸膛。
那个刺客直直摔到地上。
谈稚快步走到池饮面前:“公子快走。”
池饮被小顺子拉着,脚步不稳地往前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