叙儿这才把池饮的手拿开。
谈稚接过池饮的手腕,说:“你把给将军的药丸留下,我来给他包扎。”
有人帮忙,叙儿自然放手,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桌上,就捧着那碗血急匆匆地走了。
池饮的脸色有点苍白,谈稚包扎伤口的技术又快又好,没多久就止好血用纱布包扎完毕。
他看着自己左手上缠着的两处伤口,觉得他这条胳膊真是好不了了,之前受伤的肩膀也是这一条。
吃了叙儿留下的那颗药丸之后,池饮走了出来。
叙儿正蹲在院子里亲自熬药,旁边放着好几个装药材的碟子,看起来已经全部加进去了。
“先生现在如何?”
池饮问。
因为之前的意外,现在有两个人守在郁离的门前,没再让人进去。
“先生之前醒过一次,差点把床……反正现在他又晕过去了。”
他的未尽之言,在场的人都听懂了,池饮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房门。
原来失控的郁离这么可怕啊……
等到药熬好,已经到傍晚十分,天边铺着一大片红霞。
因为郁离的病,整个药园的药师几乎都过来了,院子里,隔壁院子都是人。
叙儿把药倒在碗中,只剩下半碗。熬好的药散发着一点点血腥味,很浓稠,乍眼看去是黑色,但实际上是很深很深的红。
叙儿端着碗走进郁离的房间,这个时候,房间里已经把所有被打碎的家具等等全部收拾好,地上干干净净,也换了新的桌椅。
郁离还在昏迷中,韩栩舟把他扶起来,靠在自己身上,叙儿小心翼翼地喂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