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君宁依旧是点头,似乎是表达赞同,却又并不对此结论评价什么,看态度也看不出对安疏猜测的肯定与否。
安疏心里莫名有些失落,半晌才垂下眼道:“我的打算是,明天就去……”
“吱——”
很轻微的一声响,安疏没注意到,却见谢君宁抬起手,示意她噤声,她才愣了一下,停了下来。
“师尊,怎么了?”
谢君宁的目光从屋内的摆设上一扫而过,顿了顿,收回手,若无其事地笑了下:“无事,方才听见一只耗子响,还以为有贼偷听呢。”
他这话说得轻松懒散,安疏却一下提起了警惕心,将刚刚要说出口的话悉数吞了回去,随即使了道传音入密:“师尊,有人偷听?”
“不必管。”
谢君宁的神色幽冷了一瞬,面不改色地和她私底下一来一回对了两句话,再开口时,已经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:
“好了,不必说这些公事了——天色不早,不如我们来聊聊,这里只有一张床,两个人,晚上该怎么睡?”
安疏:“……”我们不如继续讨论上一个话题。
明知有人偷听,却还要光明正大地讨论这种问题,让安疏有种莫名的羞耻感。
偏偏谢君宁似乎不觉得有什么,自顾自地呢喃道:“床倒是够大,中间叠层被子,应当不会滚下来……你看怎么样?”
安疏的视线对上他的眼睛一瞬,又匆忙垂下来,感觉到耳朵有点烫:“男女毕竟授受不亲……我,我睡地上吧,铺层被子就好了。”
谢君宁愣了下,心里某个地方好像被她这句“男女授受不亲”给戳了一下,有点酸酸胀胀的。
孩子大了,知道要有距离了。
他轻轻叹了口气,说:“你体质比我差,睡地上容易着凉,还是我睡地上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