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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把这个世界揉碎了,送给喜欢的人。

“金屋藏我?”

他问了一句,听不出情绪。

“嗯。”俞熹禾轻轻拉住他的衣领,陈幸配合地弯下腰,她很轻地亲了一下他,声音又软又甜,“我会一直在你身边。”

陆谨言的画展初定于五月中旬举办,还有一段时间用来准备新画。

他的美术馆临湖而建,背靠繁茂的树林。美术馆有一整面墙全由硬度极高的玻璃打造,夜晚灯光亮起时犹如水晶宫。

俞熹禾还有三天回校,为了不耽误陆谨言的工作进度,这天早早就赶了过来。陈幸因为ak公司年初有一些事务要处理,没有一起过来。

俞熹禾赶到时,陆谨言在展厅里等她。

陆谨言带俞熹禾逛了一遍美术馆,在二楼看油画时,陆谨言停下对藏品的介绍,突然跟她道歉。

俞熹禾反应过来,他是在说宴会那天的事,她摇了摇头,道:“和你没关系,应该是我说抱歉才对。”

“让你受伤了,我其实挺内疚的。”陆谨言笑了笑,“那天我们离开宴会场后,那些人一直在求阿幸放过他们。”

那天陈幸在猎猎冷风里,只说了一句话。

他停顿了一下,将陈幸的原话复述给她听。

他说:“你们选一种方式,如果能赢,今天的一切,我都不追究。”

那些人踌躇半天,最后提出了赛车。他们是赛车俱乐部的,原本抱着十足的信心能获胜。从山底到山顶,也是他们定下的路线,这条路也是他们俱乐部经常用来比赛的赛道,驾车的人更是非常熟悉路况。

陈幸那天开的车并不是最适合飙车的一款车型,他右手搭在方向盘上,不紧不慢地跟在前一辆车后,陆谨言起初以为陈幸是有心放水,或者是无心参与这种局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