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从洗手间走出来,墙面之后那人身形颀长,不论在哪里,军靴永远那样突兀而英气。

原本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,在看到傅昔玦的那一刻瞬间土崩瓦解,她做的心理建设也彻底失败。

傅昔玦慌了,手足无措的转身看着姜辞卿,原本那一包纸巾也已经被姜辞卿捏在了手心里。

不然他还能递一下纸。

本来也没有那么委屈的,可是一看到傅昔玦,姜辞卿就觉得自己刚才受了天大的委屈,眼泪如打开了闸门止都止不住。

“你……”傅昔玦眉头紧锁,一个对着黑洞洞枪/口都面不改色的人,却对这个软绵绵的姑娘束手无策。

“你不要难过……我……”

周围不断有人经过,被姜辞卿的哭声所吸引而驻足。

傅昔玦感受了如芒在背的焦灼感,不明所以的路人都以为是傅昔玦欺负了姜辞卿似的。

甚至有几个比较勇敢的姑娘走过来眉眼横竖的询问并指责傅昔玦。

莫名就被扣上了以强欺弱的帽子,傅昔玦有苦说不出,奈何没有人去听他的解释。

姜辞卿的哭声终于渐弱渐小,趋于平稳下来。

伴随着哭声的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有频率的哭嗝,细细的从喉间冒出来。

姜辞卿捂着嘴巴,眨着眼睫还沾染着泪珠的剪水瞳。

“我……现在有一点、点难过的,所以你、你可以听我的吗?”

大抵是以前姜辞卿在他面前大多是拘谨而小心的,这样的要求他倒是觉得有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