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溪八卦之心大盛,连忙问她是怎么回事。
原来王大姐开始在赵家还挺拘谨,后来这家连个女主人都没有,赵师长经常不在家待人又宽松,她就逐渐活泛起来,跟赵师长能说上话之后,先是让赵师长帮忙给他们生产队买平价化肥,赵师长觉得这是生产队的事情,就帮了她。然后她又让赵师长帮忙给生产队社员找务工机会,其实都是她的亲戚。
她甚至还说生产队里谁家的儿子给首长当了司机,现在可风光了,家里啥事都能给办。
她在首长家当保姆,也要给乡亲们办点事。
就是一种一人还没得道,鸡犬已经升天的感觉。
沈溪听着好尴尬。
赵若兰说:“我觉得这样也不行,再说我爸也让她走,就跟她说这事,她就哭,说她当保姆当得好好的,就想在这儿干一辈子,也没犯错,为什么让她走,她一个寡妇,婆家不要她,娘家连她住的地方都没有,哥哥嫂子兄弟弟媳也容不下她,她能去哪?”
“送都送不走,我这是请了个麻烦来了,怎么办,怎么办?”赵若兰摇晃着沈溪的胳膊问。
“还能怎么办?强硬地让她走。”沈溪说。
“可她哭得特别厉害。”赵若兰麻爪了。
别问,问就是后悔把这样一个人请到家里来。
“那她的人生总不能由我们来负责吧。”沈溪想了想,说,“那把裴副连长找来呀,他请来的人,他负责带走。”
那还能怎么办啊,找男主呗。
赵若兰点头,只能这样了。
俩人回到船山县军营附近,沈溪就说:“现在就把裴副连长叫过来。”
赵若兰去叫,裴栋梁自然马上请假,来到军属大院。
这军属大院他是第一次来,每次经过都觉得恢弘的石砌大门跟门口站岗的士兵特别威风,至于出入的人更都是高不可攀的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