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门迅速审理此案,抓获了在集市贩卖毒豆荚的小贩,刚用了板刑那人便认了罪,随即又将画押的证词一并呈与前来问询的阮昔。
因消失多日的章华岭也同李府上下的人一同中毒而亡,此案得到了殷帝的重视,县官不敢怠慢,对阮昔战战兢兢叙述了半晌。
辨认尸体时,章华岭那张因重疾变得虚弱而苍白的脸,已成了铁青色。
嘴唇紫得惊人,即便尸身早已被擦洗过,空气中还是有丝丝血腥味飘来。
李宇与一众仆人的死相,与章华岭并无二般,阮昔伸手将白布重新盖好,拿着证供出了衙门。
浓郁的闷气始终憋在胸口,就算吹再多的风仍无法消散。
更何况如今这季节,正午的风如同蒸汽般热得惊人。
听完阮昔的报告后,殷帝并未多言,只挥手让其出去。
甚至连暗卫的事,都没多问一句。
天气逐渐燥热起来,书房门口只挡了道竹帘。
当守在门口的石春将竹帘在阮昔身后撂下的那一刻,她忽然觉得,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也重重撂下了。
就隔在她与殷承景之间。
“哎,喜子!”刚要走时,石春忽然开口叫住了她。
阮昔回头:“怎么?”
石春看了她半晌,有些无措地抬手碰碰鼻子:“没怎么,就是忽然想叫叫你名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