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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大虎心中没底得很,只觉得面前这个大方请客的男人深藏不露,难测得很。

章华岭醒转的时间短暂得很,没等阮昔问几句话,就翻着眼又晕了过去。

眼瞧着天马上就要黑了,阮昔不敢离开行宫太久,误了门禁的时间,只得留下两名暗卫保护章华岭的安全,自己先行离开。

阮昔原以为此次行动做得很隐秘,可当她避开巡逻队的耳目,偷偷溜进南院时,却头疼地发现了那抹站在月光下的熟悉身影。

“七王爷?”

光是念念这三个字,阮昔就头疼得厉害。

偏偏对方还半点自觉都没有,笑盈盈地转过身,目光在她身上细细打量着,最终落到喉间。

阮昔有些不自在地清咳两声,侧过身子。

宫里净过身的太监,喉结虽不像寻常男人那般突出,但终究还是有的,尤其和女人比起来,更是明显得很。

她无论身材、相貌还是声音,都和阮喜相差无几,唯独喉结,是无论如何都伪装不了的。

“喜公公怎么才回来?整天不见踪影,本王找你找得着实苦啊。”

殷博明咬文嚼字地凑到她身边,惹得阮昔立刻后退了两步。

她对周遭人的靠近有很强的界限感,尤其是这等不怀好意之辈,一旦越过阮昔心中划好的安全距离,便会让她警铃大作。

之前殷博明教她吹树叶的时候,还一口一个“阮喜”的叫着。

可自从南巡开始,这家伙便改了称呼,阴阳怪气地称她“喜公公”,叫得人头皮发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