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相是断然不会错的,只是那人穿着男装,已经嫁了人的阮昔怎会那副装扮在外面抛头露面?
仔细想想后,阮大虎还是坚定了那人就是阮喜的想法。
毕竟殷帝此刻就在禹州,阮喜会出现在此处也是情理之中。
可这突然出现的殷博明显然话里有话,他究竟在暗示着什么……
阮大虎一杯凉酒喝下肚,约琢磨心中就越惊。
阮喜这小崽子,打小就是个没心眼儿的,身上虽没什么大本事,但还算孝顺。
不单每个月都按时往家里寄钱,对阮大虎向来也是百依百顺的,不管他提什么要求,甭管怎么皱眉都能尽量满足喽。
反观那个从小就养在身边的阮昔,整天跟她阿娘站在一起,心里眼里半点没有他这个当爹的。
每日的对他横眉冷目,挨打挨骂也不吭声,只会拿眼死瞪着阮大虎,骨子里头就有股子倔劲儿。李氏死后,她便更加沉默寡言起来,在家里出来进去的,从不和他多说一句话。
那日阮喜忽然回家劝他离京时,眉眼间的厌恶和冷漠,倒与昔丫头更为相似……
“阮兄?”
听见殷博明叫他,阮大虎这才回过神来,有些发懵地“啊?”了一声。
“你的杯空了。”
殷博明抬眼示意,原来阮大虎端着空杯往嘴里倒的姿势,已经维持好一会儿了。
擦擦额头上滴下来的冷汗,阮大虎踌躇了半晌,试探着开口:“小兄弟,你……你和喜子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啊?”
殷博明但笑不语,反而悠哉悠哉夹起菜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