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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阮大虎左一筷子右一勺吃得开怀,酒也灌下肚两壶后,终于开始打探他与阮昔之间的事。

原本心中还有些顾虑的阮大虎,经过这番操作下来,早就把警惕丢到了九霄云外,和殷博明这个后生相见恨晚,巴不得把这一肚子的苦水都跟他倒个干净。

虽醉得不清,阮大虎的嘴终究还是能把住点儿门,刻意隐去了阮昔替阮喜进宫之事,只说这个倒霉儿子出息了就忘了爹云云。

起先他还装作自己是阮喜的街坊,可说着说着那副义愤填膺的样就漏了馅儿,早就被殷博明瞧出来端倪。

“你、你说,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狠心的儿子?他、他老子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,没功劳还有苦劳呢!”

阮大虎说得鼻涕一把泪一把,幸好进了雅间,否则就这鬼怒神泣的动静,必得把满楼的食客都恶心走了不可。

殷博明把玩着酒壶:“儿子?你确定,她是儿子?”

“那是自然……”

阮大虎的话刚说到一半,忽然察觉出不对劲来。

他诧异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,舌头都有些不会打弯儿了。

好端端的,这人怎么问出这句话来?

他是不是知道什么?!

殷博明似笑非笑的又替他添了一杯酒:“方才听您说,他家中还有一个女儿,究竟嫁到何处去了?”

阮大虎支支吾吾的答不出:“咳,我只是他家街坊,哪知道太多具体的事儿!”

话是这么说,可经殷博明一提醒,阮大虎又想起方才在街上看到阮喜时的情形来。

那短暂的一眼,不知怎的,竟让他看出来阮昔的神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