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三年后的殷承景,就是块仁王成就霸业的垫脚石,败北被囚还不安分,硬是要偷偷刺杀仁王。
争到最后,丢了江山也没了命……
迷迷糊糊的,阮昔睡着了。
“阮昔……”
朦胧中,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。
阮昔努力揉着眼,只身走在一片迷雾中,不知此为何处。
她深一脚浅一脚走着,循着那听上去有些耳熟的声音前行。
渐渐的,泥土地上覆满了白雪,四周也越来越冷,冻得阮昔情不自禁抱住胳膊。
迷雾不知何时散去,眼前似乎是某个落败的庭院,数十位身着铠甲的侍卫持刀围成一圈儿站着。
在他们身后,是穿着龙袍的殷博明。
阮昔右眼皮跳得厉害,怎么看他这身打扮怎么碍眼。
殷博明对她的到来置若罔闻,他眉头紧锁,胸口剧烈起伏着,身边不少内侍焦急地检查着他的周身。
“阮昔……”
那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,仿佛是从带血的喉咙中硬挤出似的。
阮昔艰难迈出脚步,忽然发现自己并未穿靴子,竟恍惚地赤脚在雪地里走了许久,如今才觉出彻骨的冷来。
这种感觉,之前也曾有过。
在那个薄情的院子里,她也是这般落魄,跳窗而逃,被紧追出来的杀手按在雪地里,动弹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