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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信或不信,都由你去罢。”

见她吃完了雪松糕,殷承景又推了盘玫瑰酥过来。

“孤自在你身后,若疲累了,便躲躲。”

阮昔拿玫瑰酥的手指一僵,莞尔道:“小人若真躲了,那谁还替陛下冲锋陷阵呐?”

殷承景注视着点心表层酥皮的纹路,随即目光又游到阮昔嘴角微微沾上的残渣。

“不必想太多,你能陪在孤身边,就足够了。”

阮昔哑然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殷承景这是怎么了?

他还是那个口口声声要让她“为匕为刃”的狗皇帝么?

见她不再吃了,殷承景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嘴角。

阮昔接到提示,下意识用帕子去擦,稍慢半拍才想起来这是殷帝御用之物,此行径未免太冒犯了些。

可她知道,殷承景不会在意。

为何能如此笃定,她自己也说不上来。

放下帕子,阮昔两只手尴尬地在腿上叠来叠去,随即又摸摸帽子,将拂尘上的穗穗理好。

她也不晓得在瞎忙个什么劲儿,只觉得局促。

察觉到阮昔的不自在,殷承景总算肯收回灼人的目光,随手拿起本书来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