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即将绕过屏风时,殷承景用尽最后一丝理智,低声问道:“若现在后悔,孤可离开。”
美人肩膀微颤,似乎被他啰嗦的话逗得无声笑了。
她复勾勾手指,简直比他还要迫不及待。
殷承景深吸口气,心中最后一丝犹豫和理智终于也被远远抛开。
他下意识整理好原本就妥帖的袍袖,将别在腰间的折扇抽出又放回,足足折腾了半晌,终于绕过屏风。
“陛下,您可让妾身好等啊~”
榻上娇滴滴的女子,正是方才负责领舞的韩美人。
她嗔怪地瞥了殷承景一眼,随即又娇笑害羞地低下头去。
寻常男人见了这番操作,原应呼吸急促,兴致大发才对。
可殷承景眼中期待的光却在看到她的刹那,以流星陨落的速度疯狂下降。
直至化为寒入骨髓的冰潭,升腾出滔天怒气,恨不得将她用眼刀劈成一片片!
韩美人傻了,她久经风月,还从来没见过这阵仗。
她,她是他杀父仇人么?
阮昔扶着栏杆,拎着方才从膳房顺出来的酒,美滋滋地酌着。
安排得如此妥当,不知殷承景明日会如何奖赏她?
是一座小金山,还是两座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