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巧不巧的,正撞上某人那原本愤然盯着她背影的目光。
殷承景微怔,极不自然地别过脸去,连那瘆人的“咔咔”声都不弄了。
阮昔努力忍住笑,突然找到了逗熊孩子的乐趣。
她就在门口晃来晃去,弄得殷承景心烦意乱,眉头皱得险些变成二郎神。
“你不走就坐下!少挡光!”
阮昔闻言挠挠头:“咦?这外面黑漆漆的,灯烛又放在陛下案上,小人怎么会挡了光呢?”
殷承景脸色黑如墨汁,抓书的手指节又泛白了。
阮昔总算逗够了,趁他没彻底爆发,三、两步走到他近前,猝不及防一把将书夺来。
“大胆!”殷承景怒不可遏。
“陛下可饶了这书吧,好端端的,都快被揉烂了。”
阮昔大大咧咧坐在案前,双手捧着自己的脸:“反正都是看,陛下不如看小人吧,小人养眼~”
殷承景局促地眨眨眼,喉咙滚动:“脸皮真厚。”
那积攒了一下午的怒气,也不知道被短短的几句软声细语吹到哪个天边去了。
阮昔:我脸皮再不厚点,你就要气成河豚了。
她能看出殷承景的火出在自己身上,可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只生闷气的狗子。
轻叹一声,阮昔用手指轻摸桌案上一尊琉璃象的长鼻子:“唉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小喜子好难呀。”
殷承景沉吟半晌,伸手将琉璃象移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