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夹着尾巴离开,阮昔正欲跟着走,忽然看见殷承景持书的手微微用力,将纸张弄捏皱了。
她多往门口迈一步,那纸就更皱一分。
阮昔:…………
这都多大人了,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赌气?
迈到一半的脚硬生生转了个弯儿,阮昔随便寻块软垫坐下,叹口气,百无聊赖地摆弄拂尘的乳白色穗穗。
殷承景装模作样仍旧盯着书,余光却屡屡留意阮昔的动静。
半晌后,他终于还是声音略带嘶哑开口:“谁让你留下了?”
阮昔用手指绕着穗穗玩:“那,陛下想让小人离开?”
殷承景冷哼一声,继续盯书。
好嘛,还在这装大尾巴狼。
阮昔拍拍宫袍站起身:“既如此,小人可走啦。”
殷承景默不作声。
“真走啦!”
阮昔背着手,一晃一晃摇着拂尘:“唉,提前下差好啊,喝酒去~”
“咔”,是某人捏响骨节的声音。
阮昔权当没听见,走到帐门口伸手刚要撩帘,却忽然改了姿势,只是将帘子的褶皱抚平,便又转回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