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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承景看不过去,想将茶壶夺下,谁知阮昔却宝贝似的抓着,说什么都不给他:“干嘛?这是我的!你别想抢!”

“别闹了,快拿来!”

“不给!我的,就不给!”

从未有人敢在殷承景面前醉成这幅德行,他本人平时也十分克制,饮酒向来只浅尝辄止,更不曾失态过。

不知白费了多少唇舌后,殷承景终于领悟出了一个真谛。

和酒鬼是讲不通道理的。

这小太监不知触动了哪根弦,诗兴大发非要提笔写上几首。

她随意扯过几本奏疏来就在上面龙飞凤舞,末尾还潇洒地一甩笔,若不是殷承景躲闪得及,飞出的墨水险些就溅在他的龙袍上了。

将“危险”的笔推开,殷承景左看右看,都认不出这些横撇竖捺是什么字。

“这是诗?”

“嘿嘿,没文化吧?这都看不懂,瞧我给你念哈……”

阮昔挽起袖口,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腕来,步履摇晃地对着自己的惊世大作指指点点:“江上一笼统~井上黑窟窿~”

殷承景:?

“黄狗身上白~白狗你猜怎么着?白狗它身上肿!哈哈哈……”

殷承景将头埋在掌中,久不能言。

阮昔撒欢闹了一场后,盯上了那张又萱又软的龙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