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昔就没记性,这傻小子肚子里装不了半斤美酒就得倒,着实不该顺着他点这么多佳酿。
啧啧,眼瞧着又要醉得不省人事了。
“那我还谢谢他了?惹祸的是他,背锅的是我,真倒了八辈子霉,被这么个混蛋缠上,甩都甩不开!”
石春啥都没听见,抱着酒坛子睡着了。
待天擦黑,等了一下午的殷承景见她回宫后,身上又带了酒气,忍不住皱眉:“混账!你是恨不得终生睡在酒缸里吗?”
阮昔抿着嘴,凶巴巴地瞪他。
殷承景:???
“欺负我!都欺负我!你们谁都欺负我!”
阮昔明明在发脾气,却不由自主红了眼圈,连声音都带上丝沙哑。
“我讨厌你们!我要回家!”
殷承景有点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状态下的阮昔,只得拉过她的胳膊,将她拽到近前:“你、你喝了多少?”
“要你管!都是你!她要剁我的爪爪,还要割我的舌头!”
周福海在旁听得倒吸一口凉气,收到殷帝警告的眼神,立刻默不作声躲到门外。
“管好殿内口舌。”
殷承景寒声吩咐,更是让周福海浑身一抖,忙不迭去修理那些爱听墙根儿的小崽子去了。
等他回身,发现阮昔正老实不客气地抓着茶壶往嘴里倒水喝,谁知没倒出多少便干了,可她却浑然不觉,继续倒着。
憨憨笨笨的模样,倒和平时那副鬼灵精的样子判若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