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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里面愤怒的拍案声,阮昔无奈地闭上眼。

唉,就知道躲不过去。

“好你个讨巧魅主的狗奴才!竟敢将女人家的胭脂往龙颜上抹!”

沈太后前倾着身子,隔着珠帘狠狠瞪她:“不若把这对狗爪子剁了,看你日后还敢想出什么邪门歪道来!来人!将阮喜带入内务府行刑!”

门外守候的太监闻言迅速赶到,一人架起阮昔的一条胳膊,不由分说就把她往外拖!

“且慢!太后殿下,小人这样做,是为了成全陛下的一片孝心!”

阮昔哪抵得过这两人的力量,眼看说话间就要被拉走,什么都顾不得了,立刻高声嚷道。

“等等。”

沈太后金口一开,那两太监立即停下,却仍没放开阮昔。

阮昔眼眸转得飞快,硬着头皮胡编乱凑道:“其实此事,是陛下主动向小人提起的……数月后便是太后殿下六十大寿,陛下对寿礼之事苦思多日,仍不合心意。”

“陛下感念太后殿下养育之恩,总独自念叨着,即便将世上珍宝悉数奉于太后殿下面前,也还是不足尽孝。”

“小人见陛下日日愁思,着实瞧着心疼,便出了个主意……让陛下在您寿辰当日,亲自为您扫眉。

沈太后听不下去了:“荒谬!自古哪有儿为母扫眉的?那是房中之……”

她堪堪将后半个“乐”字收回,气得不轻。

阮昔闷闷不乐:“小人才疏学浅,根本不认得几个字,哪儿懂这些呀,不过幼时见爹为娘亲扫过眉,只觉此举亲近情浓,比那些冷冰冰的玉器金盏可强多了,就……就斗胆像陛下进言……”

“哼,皇帝难道还应允了这注意不成?”沈太后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