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太后殿下,阮喜带到。”
佘嬷嬷撩帘而入,徒留她一人站在原地。
阮昔跪下问安,却不敢擅起,那晃动的珠帘发出轻脆的碰撞,隐约现出其后端坐香榻的身影。
沈太后轻拨茶盖,瞧着散去复聚拢的茶叶,细细抿了口。
“好茶。”
站在她身侧的佘嬷嬷笑道:“可不是么,陛下送来的贡茶,味道自是极佳。”
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,全然不顾地上还跪着个人。
阮昔耐着性子忍着,直到膝盖都酸麻得不成样子,里面的终于才想起她来。
“这小子的舌头是让谁割了,怎么连句话都不会说?”
“回太后殿下,无主子吩咐,小人不敢擅言。”
阮昔声音沉稳,不急不躁,始终未抬起头。
“呵,装得倒像个人。哀家问你,宫中传闻几日前,你曾为皇帝画眉,此事可真?”
沈太后拉长音调,说出的每个字,都带着道不出的威严。
“确有此事。”
“大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