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们听得热闹,无不对殷帝的仁德交口称赞。
自古以来,帝王最忌讳“谋逆”二字,当今圣上竟能如此宽宏大度,实属谷胜国之幸啊!
自打立春,气候就逐渐转暖,河面冰融,许多藏着的鱼也浮出水面,迫不及待透透闷了—冬的气。
殷帝不愿待在屋内,命人将小山般的奏疏搬到崇华池的凉亭批阅。
阮昔随万中走来时,殷承景手持饵料,正站在池边喂食簇团般的锦鲤。
费家眷属的流放已经上了行程,可在即将动身时,费夫人忽然发了疯。
她抓着衙差叫嚷个不停,说什么自家女儿和七王爷已定了亲,再过几月就要过府,理应留在尚京。
负责安排流放的官差不敢轻易决断,遂暂缓启程,将此事上报。
“七王爷的王妃,是礼部尚书之女?”
阮昔听完万中的禀告,心中不免疑惑。
原著里,殷博明好像娶的是乌跶的公主才对,正因如此,乌跶才更愿发兵助他起事。
“并非正妃,只是妾室。”万中耐心补充道。
妾……
按说以礼部尚书之女的身份,当王妃着实不太登对,可为妾,未免也太卑微了些。
“为妾……”殷承景轻捻手中鱼饵:“孤已知,退下吧。”
见他蹙着眉,阮昔端起石案上的茶,递到殷承景身前:“陛下,连日操劳,还是略歇歇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