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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讯期间,无半点哀嚎和惨叫声传出,屋内静得很。

等到犯人出来时,身上、脸上均无新增伤痕,还一步三回头地往屋内张望,满脸困惑。

总炮师努力克制自己的好奇心,硬憋着没多问,按照阮昔的吩咐让其余花炮师都如同往常那样,各自忙活去。

直到下午申时初,最后一个犯人审讯完毕,阮昔这才抻着懒腰回到院子里。

“哎呀,喜公公辛苦了!劳神许久,可有结果?”

几名花炮师殷勤凑过来想帮她捏捏肩,被阮昔抬手制止。

她在五名犯人之间来回打量,半晌后对总炮师吩咐:“去请万中万总领。”

“领命领命!”

总炮师忙不迭将人派出去跑腿,几经犹豫后,还是忍不住试探着问道:“这,喜公公啊,接下来可如何是好?”

阮昔摸着下颌,明眸狡黠地转了转,伸手指向五人中的那个斗鸡眼男人:“揍他,让脸上淤青再多些!”

万中带走了其余四人,只余斗鸡眼随阮昔去了养心殿。

片刻后,殷帝亲自下旨,赐斗鸡眼沐浴更新服,赏百两,并差两名护卫送他回宫外住所,守在屋内,寸步不离。

斗鸡眼并没有被限制自由。

无论他去哪儿,两名护卫都如影随形,即便斗鸡眼的友人前来探望也拔刀相对,硬生生在斗鸡眼周围劈出数十米隔绝区域来。

到了次日清晨,又有两名侍卫前来换班。

如此折腾几天,斗鸡眼情绪明显暴躁许多,不仅数次咬舌未遂,还故意攻击侍卫,企图激对方拔刀。

奈何侍卫训练有素,只像两尊泥雕似的守着,甚至不发一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