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春幸灾乐祸,从腰间拽出手帕替她胡乱擦了擦,力气故意大了些,气得阮昔扯过帕子非要糊他脸上。
“‘念’和‘骂’才不—样,定然是有人偷偷思慕我!”
石春才不听阮昔狡辩,闹够了便将她拉到身后,用身子替她尽可能挡挡风:“心真大,你可小心着点儿吧!宫中最近不少人都染上流感了!哎,你方才去了花炮阵,更得加小心。”
阮昔侧头问道:“怎么?”
“我方才听孙侍卫念叨,昨个儿花炮司就有不少人病倒了,差点凑不齐演礼人数,总炮师急得不行,忙将替补都派上,这才勉强摆成阵。”
石春还在念叨,可接下来的话,阮昔却半个字都听不进去了。
替补……
昨日……
强烈的不安感以疯狂的速度在她心中弥漫,让她手脚冰凉。
“不,不好……”
“啊?你说什么?”
石春没听清,就在方才,第—发花炮已然伴随着轰鸣上了天。
“砰!”
数十朵血色海棠齐齐在黑夜中绽放,转瞬即逝。
“好啊,开门红!”
在周围热烈的掌声中,石春扭过头,兴奋地扯着阮昔的手—同欢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