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承景挑挑眉:“你想见他?”
据万中方才的描述,受了那么多刑的纪念青恐怕已经被打成血葫芦,未经过专业训练的寻常人见了,立刻吓昏过去都不足为奇。
“不错,慎刑司的审了几个时辰都撬不开他的口,着实不堪用。”
阮昔抬起头,定定地望向殷承景:“陛下放心,小人会在天黑前办妥此事,赶回来服侍陛下用晚膳。”
一室静谧,其余人仿佛全都隐匿消失,只剩彼此。
良久,殷承景终于开口。
“准。”
阮昔早猜到他会同意。
从初遇到此刻,她提出的所有要求,殷承景全都应允了。
她心中清楚,这份“温柔”并非源于宠爱,而是好奇。
“别让孤失望。”
在阮昔跟着万中即将出门时,殷承景淡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“小人,遵旨。”
万中是个不喜多言的人,阮昔不先开口,他能沉默一整天。
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,直到远远望见慎刑司的牌匾,他才停下。
“我可以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