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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事殷承景应该不想被旁人知晓,否则也不会等两人独处时,才让她偷偷打个地铺。

趁着皇帝上朝的闲暇时光,阮昔简单洗漱后,便撇下两名跟班,独自去了趟乐司。

守门人见来客是她,忙不迭将其让进内院,也不用多吩咐,亮着嗓子直接招呼张文和有人访。

两人一碰面,不约而同的想起昨晚那狼狈样来,俱忍俊不禁。

“每次和你搅和在一起都没好事。”张文和抄着袖朝屋内比划了下:“昨儿回来后,被大师傅念了足足两个时辰,现在耳朵根还疼呢!”

“辛苦辛苦。走,我请你喝酒去。”

阮昔笑笑,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称为“我”。

不是小喜子,也不是咱家。

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阮昔便拉着张文和的胳膊,朝里面扬声喊道:“借张乐师一用,可否?”

“然!”

总乐师没好意思露面,正倚着门偷听,闻得此言忙不迭的回应。

“啊?这,这大白天的喝什么酒!不成体统,真不成体统!”

张文和嘴上义正言辞,步子却迈得比谁都快,跟着阮昔一溜烟遁了。

能在当差时分正大光明的摸鱼,属实快乐!

论起出宫门的路,张文和更熟,带着阮昔换了腰牌,交代清楚回来的时辰后,总算离开了困煞人的高墙深院。

跟着来来往往负责采办的宫人和马车走过甬长的青石板路,两人终于来到热闹繁华的街面。

自从穿越过来后,阮昔一直向往着外面的生活,只苦于没个合适的借口出来逛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