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那些一脸懵逼,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害羞鬼,才会让老师勃然大怒。
在舞台上,不要脸就是要脸,要脸就是不要脸。
这句至理名言,在挨过大学四年的摧残后,已经深深印进阮昔的dna里了。
张乐师演奏什么曲子都无所谓,阮昔只有一个要求——安静、不激昂。
就连曲子的节拍,经她调整过后,也最贴合安眠曲的。
音乐对生物的影响没有界限,长期听,甚至还会对植物的生长速度产生作用。
用来安抚老虎的情绪,应该也会管用。
在一场完美的表演中,舞者的动作应该要和服装、音乐完美贴合。
既然她穿的是夸张的小丑服,表演太华丽的优美招式反而会显得不伦不类。
阮昔索性故意做出几个险些摔倒的动作,随即又凭借超高的平衡能力,将肢体扭转回来。
由于这衣服相当宽松肥大,她像只滑稽怪异的飞鸟,完全脱离了地心引力,可笑却轻灵地朝那虎笼慢慢靠近。
张乐师心里的那点气消了不少。
他不是个古板的人,懂得变通,索性偶尔再吹出几个俏皮的滑音来,搭配阮昔的动作。
宴席上议论声四起,在礼制森严的皇宫内,谁曾见过如此怪异的举动?
白虎死死盯住舞到笼子前的阮昔,粗壮的四肢踩在恶臭的血水,跟着她缓慢踱步。
那是充满敌意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