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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情的薄唇终于开启,阮昔紧张得手心都是汗。

若真难逃一死,她定要牢记这男人的样貌……

等变成厉鬼后,天天站在他床头,吓也吓死这个王八蛋!!

“准奏。”

不过轻轻的两个字,却如同震耳雷鸣般,由鼓膜贯穿了阮昔的心脏,随即又无可抑制地蔓延到了全身。

这是殷承景,这个掌握世人生死的绝对权威者,对她说的第一句话。

得了令被拎上殿的张乐师站都站不稳,经过虎笼时一趔趄,险些直接摔倒在地。

“有劳张乐师,就按照咱们之前聊过的那般,演奏一曲。”

阮昔请求时,尽量无视对方杀人般的目光。

其实方才在等待上场时,阮昔为了得到更多的情报,和那些八卦的乐师们聊得很火热。

其中这位张乐师年纪最轻,容貌清朗又平易近人,和她颇为合得来。

天子面前,张乐师哪儿敢和她龃龉,只得憋着气,将尺八凑到唇边。

少顷,悠扬的柔缓曲声便如醉人的玉酿般流泻而出。

阮昔用手势将曲子的快慢调整得更为适宜,心中默念两遍“我叫不紧张”,随着音乐,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,起舞。

作为舞蹈学院的高材生,阮昔不敢说自己的造诣有多深,功底有多扎实,起码上台表演是不怯场的。

她的恩师特别注重学生的临场应变能力,每次随堂测验,都会随机放一段音乐,让大家轮流上台表演。

风格随便,只要你敢跳,能跳,就算动作不达标,甚至步法有错误,老师也不会太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