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伤的你?”姜羡余心里一紧,急道:“你——明知他居心叵测,你怎么能单独去见他?”
谢承却抬起左手轻抚他的脸,哽咽道:“他说你前世就心里有我,还给我寄了信。”
姜羡余瞳孔一震,眼睫慌乱地颤动,“没有,你别听他瞎说——”
“你还要瞒我?”
谢承红着眼睛质问他,整个人都在颤抖,抚在姜羡余脸上的手却始终控制着力道,“若我不去问他,你是不是永远不打算告诉我?”
“没有……”姜羡余鼻尖一酸,托着他的手掌贴在脸颊,红着眼眶看他,“我……我知道你没收到。”
只是当初他一目障叶,只顾自怨自艾,没有想过这种可能。直到死后陪在谢承身边才知道,谢承应是根本就没有收到那封信。
否则以谢承当时甘愿为他受家法的情意,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给他回信。
谢承却完全不信他的说辞,单手托着他的脸与他对视,咬牙哽咽道:“你若是知道,就不会离家出走,过家门不入,只信那些流言,从不来问我。”
“你若是肯来问我……若是来问我——”
前世我们就不会分离数载,生离死别。
姜羡余闭上眼,抿紧唇忍下呜咽声,紧紧抓着谢承的手腕。
谢承捧着他的脸凑近,与他额头抵着额头,一声声解释争辩:“我没有收到信,也从未打算成亲,更没有不要你,你怎么能——怎么能问也不问就定我的罪,将我弃之不理?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一走就带走了我半条命,快将我逼疯了?”
我知,我知你视我如命,为我疯魔。
可我知道的时候,为时已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