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握着缰绳的手越收越紧,谢承咬牙绷紧了下颚,心脏犹如被利剑穿透,汩汩地淌血。

……

姜府,姜羡余刚洗漱完,靠在床边翻看这些年镖局运送的珍品货单,瞅瞅有什么稀罕物,好寻一个来给谢承做及冠的贺礼。

夜明珠?庸俗!

玉饰?谢承他家里有矿!

古画?这个好像不错,就是有点贵。

姜羡余飞快眨眼算了算自己的私房钱——买不起,下一个——

就在此时,屋外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,姜羡余立刻翻身从床上坐起,就见房门被推开,熟悉的身影立在门外。

“谢承?”

姜羡余下床朝他走过去,闻见一股血腥味,顿时一惊:“你受伤了?!”

他嗓音骤紧,拉着谢承左看右看,又搂住他摸遍前胸后背,“伤哪了?”

谢承没吭声,抬起右手想碰他的脸,又忽然顿住。

姜羡余鼻尖微动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黑色袖子上沾染的血迹并不显眼,血腥味却令人无法忽视。

再摊开手掌,看到木刺嵌入血肉的狰狞伤口,姜羡余顿时一惊:“你受伤了!怎么弄的?”

谢承还是不答话,反手握住他的手,一眼不错地盯着他,绷紧了下颚,眼眸渐渐发红,透出水光。

姜羡余一愣,心跟着提起来,靠近了一步,小心掰开他的右手捧住,声音不自觉放轻:“谢承……”

谢承喉头哽了又哽,开口时声音沙哑:“我方才……见了任逍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