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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羡余被他绕了进去,愣愣地眨了眨眼,脸颊越来越红。

接着气急败坏地挥开任逍遥的胳膊,反驳道:“你说的不对!”

哪里不对他也说不出来,只知道他和谢承才不是任逍遥说的那样……不清白!

他们是兄弟,是手足,是家人——

可没有兄弟手足会因为对方招姑娘喜欢心里不是滋味,没有兄弟手足会一分开就牵肠挂肚,没有兄弟手足闹闹别扭就担心从此陌路、耿耿于怀。

他和他哥就不会这样。

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他哥,但他哥也不会为了他亲手去整理兵法手札,不会日复一日监督他读书,不会在困倦时与他不分彼此地躺在一处……

他忽然明白七夕那晚自己为何会“嫉妒”谢承受姑娘欢迎。

他不是嫉妒谢承,他是嫉妒那些姑娘。嫉妒她们可以光明正大向谢承示爱,甚至幻想成为他的妻子。除了不太矜持,无人会觉有任何不妥。

也明白自己当时为何会杜撰谢承他有心上人,自作主张替他拒绝覃方好。

因为他不希望谢承喜欢任何一个姑娘!

他越想越心慌,思绪全乱了。

任逍遥见他表情凝重,心里咯噔一下,忙拍拍他的肩劝道:“喂,我瞎说的,你别当真啊。”

可别真被他几句调侃说弯了心思。

姜羡余看向他,茫然又无措: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
任逍遥扶额,深感自己罪孽深重,只能尽力找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