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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清楚……你去问他。”姜羡余兴致不高,对覃云汉有点爱搭不理。

覃云汉没追上去,看着他的背景叹了口气,“谢师兄一走,他怎么就跟魂丢了似的?”

姜羡余骑着马溜达回家,在门口遇见姜父从镖局回来,忍不住问:“爹,大哥什么时候回来?”

姜父诧异问他:“想你哥了?”

姜羡余瘪嘴:“没有,这不快中秋了嘛,我就是问问。”

姜父看他那副精神萎靡的样,心里一清二楚,姜柏舟去金陵办事,和谢承一块走的。但姜柏舟以往出门,可没见姜羡余这么惦记过。

“那是担心谢承?”

“谁担心他了!”

姜父轻嗤一声,笑戳了戳他的脑门,“你说你,好端端的同他闹什么别扭?上回离家出走也错怪人家告密,这回也不知道是哪里让你不顺意,就你脾气大是不是?”

“我没有。”姜羡余巴掌捂着额头,心情低落。

他想说是谢承觉得他没定性,没长性,不稀罕和他为友了。又怕父亲追问,知道是因为他不能继续考武举,才让谢承失望的。

自从家里将外祖父的事情告诉他,对他的态度就更加纵容和疼惜,一方面担心他仇视皇家,做出什么冲动之举;一方面又担心他心里委屈,无法接受自己这辈子只能隐姓埋名过活,所以他偶尔闹闹脾气家里都顺着他,纵着他。

他并非没有感觉,但也因此更不敢让父母知道他同谢承闹别扭的原因,怕惹他们为自己忧心。

这会姜父见他低头不说话,心底又有些不忍,拍了拍他的脑袋:“好了,让你跟你哥去金陵你又不去,出发那日又偷偷去送,千叮咛万嘱咐你哥好好照顾谢承,你哥能不知道?”

“放心吧,谢承比你沉稳懂事,肯定能照顾好自己,说不定还能拿个解元回来。”

“我知道……”姜羡余也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,可心底还是不安宁。

他去送姜柏舟那日,谢承在船上看见他了,他们视线有交汇,可他却还是赌气没有去同谢承说话,没有道别,没有祝他马到成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