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父,伯母。”
谢父面相儒雅,颇为英俊,见人总带三分笑。但姜羡余知道他脾气半点不软和,待谢承也十分严厉。
谢母体态略显丰腴,保养得很好,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,眉目和善,与谢父站在一块倒是很相配。
见到姜羡余,谢母脸上带着笑意:“小余也在啊,烧退了吗?”
姜羡余在谢家病倒,还劳谢承请大夫照看,此刻面对谢父谢母有些不好意思,“劳伯母挂念,已经好多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谢母让身旁的婢女递出一个食盒,“厨房煮了绿豆汤,你也一块尝尝。不过你刚退烧,只能喝一小碗,不可贪多。”
姜羡余更加惭愧,低声道:“多谢伯母,我还是不喝了,时候不早,我先回去了。”
一边说,一边看向谢承。
谢承点了点头,唤来识墨掌灯送他,“早些睡,别贪凉不盖被子。”
姜羡余连连点头,对谢父谢母道别,“小侄今日叨扰了,改日再上门致谢。”
谢母笑了笑:“瞧你这孩子,非要把话说得这么生分。咱们两家邻里多年,你父亲又是阿承的师父,常串串门也是应当的。”
姜羡余却羞愧得抬不起头来,而且压根不敢同谢父对视,只朝谢承丢下一句“那我明日再来邀你上学”,就匆匆离开了谢府。
这是他重生回来,头一回见到谢父谢母。
忆起前世身死后,谢承为了他,同谢父谢母产生不少矛盾与争执,此刻面对谢母的关心,姜羡余就有些无地自容。
更不敢看谢父温和中藏着锐利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