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承却道:“我如何想不重要,重要的是谢家需要一个入仕为官的子弟,改变谢家的门第出身。”
姜羡余明白,这就是识墨所说的属于谢承的责任。
“那谢伯伯怎么还拿铺子里的事情让你分心?”他忍不住嘟囔,“越是重视你科考,越该让你腾出精力全力以赴才对。”
谢承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,“这些不过是父亲对我的考验,若是连这都处理不好,又何谈为官之后治理一方,为国效力?”
姜羡余张了张唇,没找到反驳的理由,但还是有些替谢承担忧,“那你这也太辛苦了。”
谢承道:“放心,等我考中举人,去金陵求学,家里的生意便会由父亲打理。”
听到这里,姜羡余才点了点头:“那便好。”
二人又闲谈几句,用完饭,姜羡余在谢承的坚持下喝了一碗药,苦得眉头皱得死紧,端起剩下的半碗甜豆花,呼噜呼噜几口吃完,长长松了一口气。
谢承见状颇有些忍俊不禁,轻轻握拳抵在唇边,轻咳两声压住笑意。
姜羡余瞥见他带着笑意的眼睛,不自在地挠了挠耳背。
他不忍回忆,前世这双眼睛光彩尽失、充满恨意与绝望的样子。
而他方才竟然还觉得,如今的谢承成熟得不像十九岁的年纪,怀疑对方也有可能重生而来。
但如今看着谢承带笑的眼睛,结合方才对方分析解释的那些隐情,姜羡余毫不怀疑,十九岁的谢承就是如今这般明朗鲜活,又有着超出常人的沉稳性情。
“老爷,夫人。”
外头识墨行礼的声音打断里间的交流。
姜羡余连忙起身,同谢承一块迎了出去。
“父亲,母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