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景珩的嘴角抽搐。然而听众们眼泪花花,满场都是吸鼻子的声音。
徐景珩看一眼他父亲,皇上,余庆……一转头看到憋着不笑出来的好友们……长长地吐出一口气。
文老先生的声音似乎有了魔力,领着听众们亲眼看到,那落魄到无路可走的徐景珩。
“他跑到一家酒楼里,买来一坛美酒,捧着酒坛朝脖子里灌。那一刻,就算那女子的长剑划断他的脖子,他也要喝下一口酒。他看到那个女子进来酒楼,他也不管不顾。”
皇上的眼泪珠子吧嗒吧嗒掉在地上。魏国公也是老泪纵横,一个个的,眼睛红的兔子一般。文老先生的声音一变,深沉的叹息。
“那个女子,她曾经那么爱他,她如何能狠得下心,不要他临死前喝个够?
可她一想起他的绝情,她就恨。
她手里的剑,抬起,刺出去。
那一剑,天外飞虹,仿若春天的杨柳在微风里轻轻摆动,仿若太阳下的大海波光粼粼……那一剑,蕴含无限杀机,剑道至理。当世武功最高的宿老,也不能接下来;当世最好的剑客,也不能发出来。
那几乎不是人间会有的剑法。
可它在一个女子身上出现。
为了杀她的负心人。
因为她已经决定,杀了他,就给他陪葬,他们至少能死在一起,同年同月同日……”
徐景珩实在听不下去,他刚要抬脚离开,就听皇上爆发出惊天大哭:“哇——哇——”
今天晚上,皇上吓得抱着徐景珩睡,睡梦中还是小眉头皱巴着,徐景珩一动,他就惊醒,生怕他一个看不见,徐景珩的脑袋就掉了。
徐景珩再多的烦恼都叫他们闹没了,只能哄着皇上:“皇上,都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