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父母,也会看着他的孩子,走出“白发人送黑发人”的悲伤……
徐景珩的双手握紧,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。
徐景珩和皇上回来他的宅院,听管家说建房子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,明天就开始搬迁,只点头表示知道。
皇上迫不及待地听文老先生讲故事,衣服都没换。徐景珩休息一会儿,洗漱沐浴后慢悠悠地散步,第一次,也来听一听自己的故事。
这个时辰,天色已经黑下来,府里燃起蜡烛,木兰树上面几个火把,后院的小池塘附近,一圈都是火把,文老先生坐在一个书桌背后,有模有样地摆出来一把扇子,一个醒木、一个手帕,围观的人有二百多个,都搬着小板凳自觉地坐好,特乖巧的模样……
文老先生开讲,徐景珩又想笑,如果不是文老先生用内力说话,他失去内力的情况下,站在外面几乎听不见,这些人哪里来的热情?
就听文老先生的醒木一拍,目龇眼裂,痛苦不堪的模样,学女子愤怒尖叫的声音惟妙惟肖。
“徐景珩!你这个负心人,我今天,一定要为了天下女子杀了你!”
徐景珩:“???”其他听众:“!!!”徐景珩额头一枚黑线。
文老先生瞄一眼木兰树下,他那神色无奈的好友徐景珩,讲的更起劲儿。
“女子的声音嘶哑绝望,这是只有伤透心的痴情女才有的声音,爱极,恨极,一直到毁灭对方。徐景珩就是会杀人,他又如何能对这样一个女子动手?徐景珩只有跑,不停地跑。
他长这么大,不会杀人,幸亏还有点求生技能,平时从不逃跑,但至少会逃跑。
他运起来轻功,跑得比世界上最快的兔子还快,可是那个女子乃是当今武功最高的女人,他如何跑得过?他不眠不休地跑一个月,整个人累得虚脱,那个女子还是紧追不舍,他只要一停下来,那个女子的剑就会划破他的脖子,收割他的脑袋,他只能继续跑……”
徐景珩已经不知道,故事里的徐景珩是他,还是同名同姓的人。可是听众们听得全神贯注,眼睛瞪大嘴巴张大呼吸屏住身体紧绷……好似徐景珩当真在被人追杀,命将不保。
“他跑过雪山,跑过沙漠,跑过大海,有人说他最惨的时候在大雨里奔跑,在泥泞里打滚,在鲨鱼胃里喝血,……
因为他可以一个月不吃,但他不能不喝。他实在太渴了,渴的要他感觉,宁可死,也要喝一口水。他浑身脏污,身上没有一个铜板,只得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小的金碗,坐在大街上,凭借他那艳若桃李、风月无边、风华绝代……的脸蛋,很快要到一碗碎银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