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从怀里摸出来这个小铃铛,放到耳朵边。
听到那属于中年人的嘶哑声音,听他说徐景珩没有几个朋友,还有很多仇家,嘴角一抿——指挥使不需要很多朋友。
听到那中年声音还说,指挥使对一个死对头的付出,不服气地心里冷哼一声——指挥使只是不要欠任何人的人情,才不是傻乎乎。
待听到他们说指挥使被围殴的时候,以前自诩的那些好友,对头,甚至有的参与其中……皇上的眼神冷漠——
那些人,指挥使本来就不在乎。天下有几人可当指挥使的朋友和对手?皇上的心里,所有人都不能和指挥使相提并论。
一直到他听到那中年声音说,要救治指挥使,他的表情剧烈波动:“余庆,出宫。”皇上喊一嗓子,自己抓起来床头矮桌上的袍子,就朝身上套。
余庆进来一看皇上的模样,就知道计划有效果了,也知道劝说不住皇上,快手快脚地帮皇上穿衣服鞋子,梳两个冲天辫,两个绸缎带系好,抱着皇上带着侍卫们,就直奔指挥使的宅子而来。
皇上一边赶路,一边听小铃铛里面的动静。
听到那中年人和那年轻人,都给魏国公行礼,小小的满意。听到他们给指挥使行礼,更是小小的满意。
听到他们商议怎么救治指挥使,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来——人没找到的时候,皇上要找人,找到人之后,皇上又担心,这人懂不懂怎么救治。
皇上直觉,这次行动有惊无险。但事情没有结果之前,皇上不敢有任何放松。
他们这边赶路,短短的两刻钟,好似两个月,两年,两辈子一般漫长。小铃铛里传过来那边声音,事情果然有了变化。
中年人给指挥使诊脉,和年轻剑客商议救治方法,又有几个人到来,一起阻止中年人和年轻人的行为。皇上焦急,皇上还担心魏国公撑不住露出行迹,暴露自己。
此时此刻,那边的情况确实不妙。
中年人和年轻人要救治,不惜耗费自己的毕生功力。
另外几个人,一个绯色锦衣华服,大约三十岁,一看就是出生优渥,人生顺遂且手握大权;一个看不出来年龄,一身青衫落拓风尘,眉眼冷峻,一看就是底层拼上来的强者——
还有一个年轻红衣女子,怀里抱着一个小娃娃,看着,刚刚满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