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只有些单纯的不忍和同情。
“六年多前,请魏韵文父女来吃饭的那天晚上,你听到的那些话,是我有意为之。”
“我是他的父亲,或许没有多么了解他,至少看得出,他对你上了心。”
“我警告他,也要警告你。”
咳嗽过后,尽管喝了水,迟盛的声音依旧沙哑,更加苍老,无力。
他望着前方那架钢琴,浑浊的眼眸中有了几分恍惚。
那是久远的记忆,但也是慕梨铭刻在心的一晚。
那天她像是坐了跳楼机,从燃起希望的最高点,一下子坠落到爬不出的深渊谷底。
而按下开关的,就是那段原来并不是无意听到的对话。
被她一层层掩埋在心底许多年的记忆,感情,也被一点点扒出来,渐渐活了过来。
“那时候阿凛虽然是总经理,但手头的股份不多,不能完全脱离控制。”
“后来他和傅沉创办的领锐一日千里,在我都不知道的时候,他已经开辟出属于自己的商业版图。”
“不是为了和我作对。”
“是为了你。”
迟盛每说一段都要停下来喝些水缓一缓。
而慕梨始终垂着眼帘,不发一言,慕知坐在一边,早已被迟盛说的那些话惊得忘记了管理表情。
“魏业是迟氏的股东,帮迟家度过了那场危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