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的气压骤降,就连慕梨都感到一丝寒意和窒息。
“滚。”男人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沉冷可怕。
但相比于迟凛恐怖的怒意和杀气,被冒犯的慕梨反倒是不甚在意的模样,她漫不经心地抬起纤细白皙的手,拨弄着前两天刚请人修剪护理过,粉嫩饱满的指甲。
悠然地抬头睨了一眼裴佑恺身边一直沉默不语,在这可怕气氛中坐立难安,面色苍白难堪的舒韵。
美眸中划过一抹似是讽刺,又似是同情的笑意。
她不太相信舒韵会单纯的为了爱嫁给这样一个男人。
只是不久的将来她会很后悔。
“裴先生,先不说你有没有夫人,但你的自信还真是让人迷惑。”
“都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但我觉得你连在我面前‘呱呱’叫两声,都不配。”
放下手,慕梨似是嫌恶,又似是随意地移开落在舒韵脸上,但余光会看到恶心玩意的视线。
顺带扫过又开始喝汤的迟凛,颇有些佩服他的心态。
不觉得苍蝇在身边绕很倒胃口吗?
“照慕小姐的意思,只有迟总配在你耳边叫两声?”
知道他是有意将迟凛内涵进去,但慕梨也不在意,她悠悠地扫过动作微顿的男人,唇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“嗯,比你有资格一点。”
这话一落,对面两个都看向迟凛,只是他的气息没有任何变化,依旧若无其事地喝着汤。
“我还从没听过迟总叫呢,不如你叫个让我们见识见识,这样我也有个学习当癞蛤蟆的方向,讨慕小姐开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