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佑恺猝然笑了,只是眼神阴厉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他的叫声只有我可以听,你算个什么东西。”
冷冷地扫了对方一眼,慕梨还要再说什么,迟凛却放下勺子,看向与自己年岁相仿的男人,笑意讥诮。
“脚底的一点渣滓,也配开口学叫?”
话音落裴佑恺脸色一变,猛地站起来,甚至带倒了身后的椅子。
而慕梨也下意识地攥紧包带,尽管他的神色让人毛骨悚然,可她依旧紧紧地盯着男人,神经紧绷。
迟凛却好似感觉不到屋内异样的气氛,又看向罐子里热气已经稀薄的汤,眉目更加冰冷凌厉。
“你们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?”
“都是过河的泥菩萨,最后一个死的比一个难看。”
“真他妈给脸不要脸。”
就在所有人以为裴佑恺要动手时,他突然笑起来,声音阴阳怪气,看着他们的目光不屑又讽刺。
右手舒展开,裴佑恺突然朝病床上的男人绷得笔直的后背拍去,带起的疾风甚至吹开了迟凛鬓边的碎发。
“你干什么?!”
一直紧张地留意他的慕梨急急地吼了一声,猛地站身举起包要阻止。
但她的纤腰被迟凛扣住,被他牢牢地护在怀里,脸紧贴着男人坚硬的胸膛,女子的神色有些懵然。
而迟凛的眸在她倒进怀里的那一刻卷掀起波澜,视线一直在她身上,凭余光便准确接住裴佑恺挥来的手,让他动弹不得,接着像甩垃圾一般将他丢到一边。
俊美的脸上本该蒙着一层寒霜,却因为某些原因两相抵消,因此看上去还不算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