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上对话经常发生,不仅在北城,随着过江鲫名气的壮大,竟然让《新时代》这本小杂志,越江过海,来到了上海。
此时的上海重思想重教育,不仅拥有着最多的学校和老师,还有着国内数一数二的出版社。
处在市中心的《申报》编印大楼办公室,坐着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,旁的同事都管他叫凌云,凌主编。此刻,这主编现在就正一边喝着咖啡,一边在看《新时代》。
看着看着,忽然地,凌主编激动地从软椅上一跃而起,拿起挎包水壶帽子就往外走。
这突然的动作把周围工作的同事都吓了一跳,问: “凌编,你这是要出差吗?”
不然一向爱蹲办公室看文章的主编,怎么会突然往外头走,还用这种义无反顾的表情?
面对同事的疑惑,凌云心情颇好地摇摇头,解释说:“我要去北平,找这个叫过江鲫的作者,让他把小说登到我们申报附属的民报上。这么好的小说不让更多人看到,实在是太可惜了!”
闻言,众编辑来了些兴趣,纷纷不客气地伸手向凌云要杂志,“给我看看。”
“你们可得小心点,这杂志是我朋友从北平带过来的,上海独一份呢!”
可凌云的紧张没能引起众编辑的重视,反而还让他们升起一股:不就是小说,还能写得能多好的不服气。
可当他们抢过来,随意看了两眼后,表情就慢慢从不服气,变成了沉默,不一会,办公室内就响起了偶尔叹息,偶尔惊叹声的怪声。其中一位女性小编,在看完过江鲫的小说后,还使劲揉搓自己的眼睛,像是眼角酸涩带泪似的。
他们的这些表现,看在凌云眼里,反而比直白地夸作者,更让他觉得自己眼光独到。他当下就拍桌子决定:“我现在就出发,得好好会一会这个作者才行。”
当然,有人喜欢就有人愁,最愁、最气的肯定就是水登月了。
她平日里不爱看这个时代的小说,总觉得文绉绉看不懂,但因为过江鲫是她的对手,忍不住就会在每期杂志上新后瞄两眼。
看着看着,怒火就上脑门了。
“这个过江鲫,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!”黄澄澄气极,给李英琦指出讲西餐厅的那一段,“我上次才说西餐厅不好,他就给我说西餐厅好,还专门点一下德料美味,这就是在搞我!”
李英琦接过来仔细看了看,安慰道:“莫气,我昨天听说,呈书家的餐厅已经关门大吉了,就算有人这时候为西餐说话,也无济于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