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辞支支吾吾:“你别听他瞎说,我电脑里没有男人。”
陈峋盯着楚辞,脸颊酡红仿佛饮了酒, 在流泄的霓虹里美得像一副画。
陈峋突然解开安全带,倾身吻上楚辞的唇。
酒店门前人来人往, 陈峋很快抽离。很浅的一个吻,还是让楚辞乱了心跳。
陈峋没再追问, 发动车往公寓驶去, 中途在一个便利店停下,进去两分钟便出来, 手里多了一个深色袋子。
他将袋子放在后座,楚辞好奇地问是什么, 陈峋没有回答, 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。
楚辞被这一眼看到心跳加快, 口干舌燥, 心想是不是火锅口味太重的缘故。
他明显感觉陈峋的车速比刚才要快,冲破夜幕,将一盏又一盏霓虹甩在身后。
到了车库刚一停稳,陈峋便匆忙解开安全带,走到另一边将还在发愣的楚辞拉出来, 一手牵着楚辞,一手拎着袋子, 从车库搭电梯上楼。
轿厢的镜子照出他们牢牢牵在一起的手,楚辞这才发现陈峋的眼神炽热得可怕,只在镜子里对视一眼, 他整个人仿佛就要烧起来。
刚一进门, 连灯都来不及开, 楚辞便被按在墙上,陈峋急切甚至有些粗暴的吻了上来。
怔愣几秒,楚辞主动搂住陈峋的脖子,顺从地张开嘴,化身柔软藤蔓,攀附在陈峋身上。
大概是他顺从的姿态安抚了陈峋,陈峋的动作不再粗暴,渐渐变得柔和,脱掉楚辞的外套扔在地上,手从毛衣底下钻了进去。
楚辞突然缩了一下身体,小声抱怨:“好凉。”
“抱歉。”陈峋拿出手,退开些距离,抵住楚辞的额头平复呼吸。隔了一会,他低声道歉:“对不起,今天是我不好,误会你要走。”
楚辞眼睛泛酸:“是我不好,我应该亲口跟你说。”
陈峋亲了亲楚辞有些红肿的嘴唇,刚要继续深入,楚辞忽然伏在他肩上,吃吃笑起来:“身上都是火锅味,好难闻。”
陈峋也笑了,声音有些沙哑地问:“那去洗澡?”
楚辞去主卧的浴室,进去前,他想起自己编辑了一半的短信,翻出手机把信息写完发了出去,洗完澡出来,陈峋已经在客房洗了澡,正坐在客厅沙发上,茶几上放着一杯红酒。
想了想,楚辞去包里翻出护照,走到沙发旁,恰好看到陈峋在看手机,而屏幕上正是他刚才发的那条信息。
楚辞心跳有些快,假装镇定地走到陈峋面前,把护照递过去:“哥哥帮我收着吧。”
陈峋诧异地抬眼。
楚辞很轻地抿了抿唇,认真地说:“我短期内应该都用不到了,而且我总是丢三落四,万一护照丢了很麻烦,还是你帮我保管吧。”
陈峋眸光一深。他知道楚辞这样做是为了让他放心。
没有护照,楚辞就不可能离开国内。他当然希望楚辞永远不要离开,但如果他扣下楚辞的护照,岂不是变相限制他的人身自由?
见陈峋没有动作,楚辞把护照往前递了递。
陈峋的嗓音有些发干:“楚辞,你没必要这么做。”
“我觉得有必要。”楚辞主动坐在陈峋腿上,环住他的脖子,“我只想留在哥哥身边,哪里也不去。”
陈峋用那样卑微的语气求他不要走的话,他永远也不想再听到。
陈峋心中一阵悸动,抬手揉了揉楚辞的耳垂,指背抚过他的脸颊,一路向下,最后用虎口掐住他的腰。
楚辞没忍住抖了一下,下巴又被陈峋抬起来,直视那双黑沉的藏着无数感情的眼睛。
陈峋身上散发着海盐沐浴露的香气,像密歇根湖畔的风,柔柔地将他包裹。空气中混合着酒香和果香,楚辞明明没喝,但却感到有些醉了。